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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的每日心情 | 奮斗 前天 18:1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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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到天數: 3691 天 [LV.Master]伴壇終老 - 推廣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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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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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; }* R. c7 s, T6 P 在我最初的记忆里,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是很好的。还记得那时候母亲的样子,扎着两根长长的辫子,和她一起去外婆家,外婆村里的人都说她,结了婚生了孩子,还和做姑娘时一样,一点都没变。母亲听到这话,拍拍我的头,很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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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) v( e ]5 L8 `2 m* P 大约也正是因为母亲的美,在外婆挑三捡四之后,她才嫁给了我的在城里做工人的爸爸。那时候因为政策的关系,好象城里人天生比农村人高一个层次。城里人不要下地干活,还什么都有,老了国家还给退体金。而农村人注定是在田里劳作的命,这是天生就注定的。* Q- J2 y+ H' n, A. |! u,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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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也有例外。比如我的亲生父亲,听说爷爷娶到奶奶后,农村太穷活不下去了,他就跑到城里一家造纸厂给人烧锅炉。解放后,他便留在了城里,也变成了农村户口。但我奶奶一直在乡下,并生了我爸和三个姑姑。爷爷退休时,叔叔还小,我的亲生父亲是家中最小的一个,也是唯一的男孩子,便理所当然地进城接了班,做了城里的工人。虽然他也不过是一个锅炉工人,但在村里,己是一个在城里拿工资的响当当的人物了。也正因为如此,相貌平常的他才娶了我美丽的母亲。' Q' z: n2 g$ S& l+ ^& U-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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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娶到母亲这样的美人,我的父亲当时是十二分地满意的。他每周骑自行车从远远的城里回家一次,每次回来,奶奶和母亲都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他吃,父亲总是把我抱在腿上,一筷筷把那些香喷喷的东西放在我的小嘴里。因为父亲在城里拿了一份固定的工资,还有爷爷的一份退体金,我们家旱涝保收,比村里别的人家要过得滋润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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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久,我的家庭就出现了极大的变故,以前那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再也没有了!+ n3 Q- x/ ~" ` C,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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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生变故的原因是,我父亲因为在厂里的一次大火中表现勇敢,极大限度地减少了厂里的损失,被厂领导表扬,并破格将他调到了相对轻松的部门。父亲的工资也同时涨了两级,不在锅炉房了,穿着也比过去整洁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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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原来是一件高兴的事,我的母亲也确实因此高兴了一段时间。但很快,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因为那天她给父亲洗衣服时,竟翻出父亲口袋里的一封信。父亲再回来时,他们便发生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。我从他们的争吵中知道,那封信是一个女人写给他的。' i% M5 N* S2 ?& a8 w; {6 W
2 v+ F0 ]0 I- @ f# e 那次争吵是以父亲的离家出走而告终的,母亲流了一夜的泪。5 Z" }/ A R: Z) t u4 M
1 e1 J0 T( M+ x7 \! ` 不久,我父样便明确向母亲提出了离婚。象所有的中国女人一样,母亲死活不同意,并哭天喊地地大骂那个抢了她丈夫的狐狸精。但不管她同意不同意,父亲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。从以前的每周一次,变成了每月一次,最后, 我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回家了5 s! R+ H% P8 y, k: }( n
( o; S# x; v! K) ?: ?- }+ i' D# H 我再也不能坐在他的腿上让他挟菜给我吃了,我母亲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灰暗。开始的时候,爷爷奶奶姑姑她们还是站在我妈这一边的,大骂父亲的无情无义,爷爷甚至扬言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让他去接这个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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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' x) N5 A ^' o 但渐渐地,时间长了,随着我父亲态度的坚决,并传来他在城里有了另一个女人的消息,爷爷奶奶姑姑他们,又站在了父亲那一边。他们开始逼迫我母亲在离婚书上签字,我母亲坚决拒绝。但爷爷奶奶还是离开我家,进城和爸爸一起生活了。临走前,他们把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起了,包括炕边的墙柜。嫁到外村的姑姑们也和我们家断绝了来往,偶尔见到我,也是视如陌路。仿佛因了爸爸的离去,我己不是他们的侄女儿一般。' ~# [$ ]' Z+ |) @ q# Y# T
$ s- W) }& r5 I 那一年,我只有六岁。也就是这一年,一个男人走进了我的生活。) P3 g/ W# T4 d! B6 \4 Z1 m
5 e* p/ w- `3 H! e8 L 爷爷奶奶走后,母亲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,但那时外婆生病,所以她一直瞒着老人家。等外婆病好了,听说了这事后,带着几个舅舅阿姨来找我父亲算帐时,家里己经就剩我和母样了。1 O1 X# Y% \! [% N( g! D# |
! l: D3 d1 u: a# f3 C 舅舅阿姨们站在院子里大骂马家祖宗八代,因为自知理亏,马家所有族人没一个敢出来吭声的。最后外婆他们感觉这样骂没意思,就开口骂村上的马姓人家,说他们死绝啦等等。% X, B% @. s$ q' w \- }+ t. S3 ]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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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马家最老的长者马老太爷拄着拐杖,讪讪地走进我家院子,对正在指天戳地骂人的外婆赚笑道:「表侄女,事情己经发生了,再说婚也还没离成的,你就消消气吧。」 ^' d' P) O( d, l
3 W; q: N4 \7 w) c* s 我外婆冷冷地斜了他一眼,一点面子也不留,恶声恶气地撵我家那只大黑狗「该死的老畜牲,不看好自己的家门,还有脸到我面前叫,我教你叫,我教你叫!」外婆边说连拿了树枝一下下地抽,大黑狗发出一连串的惨叫,夹着尾巴从门缝里钻了出去。马老太爷老脸一红,灰头灰脸地退出门去, J& h, Y2 S9 r" C* \( X+ Z*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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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外婆舅舅阿姨整整骂了一天,我母亲就整整在屋里哭了一天。到晚上,他们个个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。但再骂又能怎样,亡羊补牢,为时己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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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饭时,舅舅阿姨他们便劝母亲回娘家去住算了。婆家人都走了,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。趁着还年轻,把婚离了,再找一个,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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